扬长离去后又两日,侍卫禀报兰池宫的那人生了重病,想见御医。你慢悠悠笑了,命近侍传话出去:真病得撑不住的话,叫他自己跪着爬到御书房来。
你明白他其实傲慢得很,受了你的一番侮辱,必定再放不下面儿传话儿来恳求了,于是他所面临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捱不住了,不顾脸面,真用一副肉体凡胎跪到书房;要么把自己关在宫里,故作矜持,实则眼巴巴儿等着你宽恕他的那一天。其实你并不愤怒,他的反抗也让你感到惊喜,因而想探一探他忍耐的极限究竟能到达哪里,毕竟除了生病造成的痛苦,那把金锁仍拴着他的尿道,只进水而无法出水,定是有他好受的。
第三日,你已准备睡下了,近侍告诉你他才跪出兰池宫的大门就晕倒了。你听了却抚掌大笑,一连感慨他果真会送你许多惊喜,刺激得你真是一点儿也不困了。那时已午夜三更,掀开小窗的帘,窗下送进一缕皎莹莹的雪光照在手背,你命人掌灯出行,然后在红帐后见到了你心心念念的那张脸,时至今日,纵然灭门是真、囚禁折辱也是真,你仍然坚持自己对他一定怀有常人所不能理解之情愫,那情感深切到甚至你本人也无法察觉其中真相。你屏退众人,踩了靴子蜷进被窝儿,亲亲近近把他抱进怀里,只觉他通体滚烫滚烫,摸上去直手疼。
他的旧疾在心脏上,此时心跳得很不正常,已是一副半晕未醒的架势。你把他衣衫解开,让他露出漾着红晕的胸膛,用泡了冷水的冰绡替他揉着心口。冰绡湿得仿佛是用他那几天流下的眼泪泡的,你借着油亮亮的蜡光见他两眼肿如核桃,已是哭得红红的了。而你见惯了老男人平日假哭,确实想象不出他真哭起来会是什么个模样儿,打算待他日后病好,定要逼他真真儿地向你哭上一回。你心里盘算得妙,手上不慎重了些,他只顾咬唇,隐隐忍着心痛,白哭不出一声儿来。那嘴唇儿也是白中透着青紫色了,显然是病得厉害,你方升起几分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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