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樱断断续续地睡着,她待在他紧紧的怀抱里与他肌肤相贴,直到翌日上午,但她睡得并不安稳,睁开眼时眼底泛着浅浅的青色,她不由得看向他。
聂桓似乎还在睡着,这张脸和记忆中所差无几,极具欺骗力的五官和当年一样。
那时他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经常穿着休闲的衣服,温雅谦和,说话声音很温柔,像电视节目里哄小孩子的高高帅帅的主持人。
一周三次的钢琴课在下午,他总会带着香甜的糖果给她,刚开始她对他印象确实不错,就像可靠的邻家大哥哥,直到他开始提一些奇怪的要求,只要弹错了就得亲他或者让他摸摸身体,明明自己没有弹错任何一个音,他还是把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她才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并不只是那幺简单。
每次她被软硬兼施地去亲他脸颊或是大腿的时候,他都会将那副眼镜摘下来放在琴上,她记得很清楚。
最后一次课的时候,他抱了她很久,把她放在腿上,为她弹了一曲舒曼的《献词》。
那时她还小,并不明白那首曲子的意义。
迟樱揉了揉眼睛,尝试推了推他,头顶传来他不满的闷哼,宽大有力的手掌将她压向他的胸膛。
她觉得口渴和饥饿,而且这种需求越来越清晰和强烈,她每天只早饭吃得认真,喝水则要喝得很多。
“我想吃饭,喝水。”她诚实地坦白道,聂桓看着她,突然想起早起踩上床弄醒主人求喂食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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