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臣没有回答，依旧站在窗边背对着她。

她像是不死心，又问了一遍：“爱吗？”

“爱。”这一次他没有再沉默，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回答了，“我当然爱她，那本结婚证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言笙张了张嘴，却痛得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对了。”陆廷臣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过了身，“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真相。”

“你说。”

“还记得一年前我中枪的那天吗？”他说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言笙啊言笙，你说，你是有多傻？”

言笙只觉得被他笑的头皮发麻，“什么意思？”

“沈淮川可是个特种兵，还是个首长，除非危及到自身生命安全，否则他怎么会擅自开枪？”陆廷臣叹息着摇了摇头，“其实你误会了，当年那一枪，确实不是他开的。”

“……”

言笙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感觉自己仿佛跌进了泥潭，越挣扎就越陷得深。

“当时我故意在电话里冲你发火，就猜到了你肯定会找到临淮路去，而事实也如我所料，你真的去了。”

“但是沈淮川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所以看到你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我抓住机会扣动了扳机，你应该一直误会是他朝我开的枪吧？”

“不过当时我确实没想到自己竟然那么命大，这都活了下来。”

“我以为那一枪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但是我不甘心，所以算计你误会他，我得不到你，他也别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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