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足足吃了两盆，吃得肚子都鼓起来了才罢手。

西南诸岛不像上原，已经十二月，但还晴空朗朗。吃过饭他昏沉地不想动弹，跟鬣狗白鸟一块儿去洗手间抽过烟，再跑去院子里晒太阳。院子里有之前灰鲨帮忙给小鬼们扎的秋千，克里斯和狗一人占了个，轻轻荡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惬意模样。

白鸟怕晒，就坐在走廊下一样享受着午饭后懒洋洋的时间。

虽然在外面他们都是会让人退避三舍的恶徒，但修道院的小鬼们并不害怕他们；顽皮的男孩子爬到鬣狗背上，克里斯脖子上也挂了一个死小鬼，吵着克里斯霸占了他的位置。还有羞赧的小女孩，扶着千秋杆眼巴巴盯着克里斯好看的脸。

鬣狗闲话道：“隔壁岛上开了家新妓院耶。”

克里斯冲小女孩勾勾手，小女孩怯生生走到他面前；他一把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今晚上去玩不？”鬣狗色眯眯地笑，“好辣的，头牌姐姐，想想我都硬了。”

“不去，”克里斯轻轻晃起秋千，“对女人没兴趣。”

“喔——喔，”鬣狗挑眉，“男的也有。”

“对男人也没兴趣。”

克里斯一边说，一边随意地到处瞟。从秋千这儿刚好能看到后院一角，乔森正和芙兰卡等几个修女一起洗碗，收拾中午的锅碗瓢盆。他那么大的个头——修道院里最高的就是他，其次是灰鲨，再然后是鬣狗和狐狸他们几个差不多高的，个子最小的是白鸟——在水槽边上佝着腰认真洗碗，让克里斯觉得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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