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映进来白色的微光，那是一夜的雪堆积反光，窗缝间渗进阵阵凉气，引得人不由自主裹紧被子。林昭潜意识里寻求热源，不知道枕上什么东西，调整好舒服的姿势后不再动作。她闭眼后，顾仁成睁开眼睛，低头瞟向她毛茸茸的头，她枕在他的胸口处，不时发出呓语。昨天晚上……他是又犯浑了，于是他看向林昭的眼神多出些歉意。他爱极了她没有防备的样子，手掌贴合她的后背，把她环在自己臂弯里。寂静里，顾仁成数着她的呼吸声，催生出他心脏的震颤，他的呼吸变得灼热起来，血液又像昨天那样翻涌，他闭上眼，刻意压制自己，低头吻上她的额头，咬牙翻身下了床，抄起几件衣服向外走去。

大约在他出去后一个小时，林昭从床上坐起。

门被推开，顾仁成走了进来。

“你什么时间出去的？“

“有一个小时，你睡得熟，不知道也正常。”他坐在床边，“雪下得小了些，还没有停。”

林昭点头，接着想要下床，一抬腰就觉得身体像是被拆开一样，她转头就向坐在床边的男人投去一记眼刀。他并不恼，反倒笑着又凑近了她些，“昨天……是你主动的，“手抚上她的发丝，指尖搓捻发梢，”忘了？你缠着我，扯我身上的衣服，我拿着你的手，你还把我挣开……“

他说着便离她越来越近，到最后几乎是呼吸相闻，“我一直……让你停下，你倒好，一直贴着我……我到现在，还是腰酸背疼的……“他的尾音被阻遏在喉底，堵上她所有想抗辩的话，”早上就想这么做了。“嘴唇分开后，他又抱着人腻了会儿，用鼻尖触碰她光洁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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