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鸦雀无声，苏粟把复杂的视线移到张瑞颜的身上。

他没法说出心中的感受，因为他曾经距离那次惨案不过一日而已。

他如果能早到一天，那些魔修都不会猖狂至此。

纪肆在他耳边轻声:“别把恶人的过错怪罪到自己身上，谁也没办法预知未来。”

苏粟深呼吸一口气，走上前想打晕情绪过于激动的张瑞颜，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冷淡清润的嗓音。

“把他给我。”

苏粟一愣，回头就见到一身素雪白衣，脸色静泊如水的沧素。

沧素绕过他走至张瑞颜的面前，蹲下身仔细打量了一下，伸出手指掐住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看着我。”

过于冷冽的声音惊醒了魔怔中的青年，张瑞颜茫然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痕。

沧素低头吻住他的唇:

“哭什么？把怨恨报复回去，他就在你面前。”

张瑞颜抽了抽鼻子，眼泪流得更凶。

他把自己的埋进沧素的怀里，手臂抱紧他的腰肢，纤长的手指扣紧又放开，上面的灰土蹭在素白的衣物上，留下肮脏的指痕和鲜血。

沧素不嫌弃他现在的样子，只觉得有点无奈。

可怜巴巴的，又惨又脆弱。

平常优雅俊逸的猫儿样，现在要多惨就有多惨。

张瑞颜闷声哭喊:“我难受。”

“嗯。”

沧素揉了揉他的头，温柔道:“我给你报仇。”

他伸出素白五指，对着苏粟示意。

两人曾经在战场上练出来的默契此刻莫名发挥出了作用，苏粟一瞬间会意，把手上的剑扔给了沧素，被他流畅的接住，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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