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颤中，余韵渐消。

  酣畅淋漓之后，他们才想起来烤的鱼还没吃。雪湖从火堆上拿起来一看，已经黑糊糊的一片了。哎，真可惜不能吃了。

  雪湖将烤干的衣裳靠着火堆在地上铺了一件，又取了一件盖在身上用。他摸了摸钱八的背心，已经不那么冰凉了，还有了一层薄汗。

  还好，能出汗就表明在好转。他把牛毛针都取了下来，替钱八擦干了汗，给他穿上干燥的衣物。然而他自己的衣物放置得远些，没干透，还不能穿上身啊。

  钱八看出了他的为难，温和一笑，“那就别穿了，我还需要你的温暖。而且，我抱着你，你也不会冷。”

  也只能这样了。

  他俩缩在衣物里，雪湖裸着身子偎在钱八的怀里，时光在这一刻静谧而隽永。

  仰望天穹，群星闪耀，一条星河嵌在夜幕之中，汇聚了最璀璨的光芒，美得那么摄人心魄。没有月亮的夜空，繁星将其装点得更深沉，也更绚烂。

  钱八看着雪湖不发言语的容颜，似乎所有世事都与他无关。他的眼中盛满了星星，而钱八的眼中，盛满的是雪湖。

  “据说，人死后会变成星辰，到了天上，永不消亡。”雪湖幽幽地开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上方的夜空。

  “那我不要变星星，你看它们都靠不到一起。”钱八紧了紧手臂，接着说，“要变，就变那并蒂开放的花，让人惊艳，让人歌颂，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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