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你什么意思？”

  燕西东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算了，有些话即使说明白了又有什么用？只是她出嫁前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再为她梳一次发。”

  再为她……他上一次给她梳发还是小时候。

  有些事情，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即使后边再做起，也不是当时的心境了。

  ……

  “四娘，你何苦嫁过去做妾？找个普通人家过平淡日子不好吗？”燕西东苦心劝着，他不忍心让他一直视作妹妹的人受委屈。

  “东哥哥，我意已决，为了能帮上蒲苇哥哥，这点委屈不算什么。你不要告诉他好不好？”

  “我……”燕西东只好尊重她的选择，“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我还想让蒲苇哥哥再为我梳一次发……算了，不可能了。”她的眼神一片黯然。

  ……

  每每思及此，燕西东除了叹息，别的无能为力。

  雪湖的房间一直留着。回到熟悉的地方，闻着熟悉的梅花熏香，他心里有了这段时日以来难得的平静，还睡了个安稳觉。

  翌日清晨，他就去往东厂到夏府的必经之路上拦截钱八的马车。

  不多时，那辆有着桃绯色厢壁的马车缓缓而来。雪湖一个轻身提气，坐到了马背上，再勒住缰绳，马就停了下来。

  这阵仗把驾驶马车的车夫吓得不轻，嘴里“吚吚呜呜”地叫着。对，他是个哑巴，所以才能在东厂当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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