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间，顾青屿明显感觉到了司颜像是叹了一口气。

就像是真相终于被戳破，一切尘埃落定后的如释重负一般。

为什幺你要骗我？

为什幺你能如释重负了？

顾青屿握紧了拳头，试图去抑制住自己内心的痛苦和怨怼。

顾青屿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幺的撕心裂肺。

“你是什幺时候知道的？”

顾青屿的声音传到司颜的耳朵里，那声音听着就像是平静的海面一样，无波无澜。

但是谁也不知道在大海的深处，蕴藏着什幺样的惊涛骇浪。

司颜闭着的眼皮颤抖了一下，他沉默了两秒钟。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顾青屿皱起双眉，喉结上下艰难地动了动。

“所以……你……你一直都知道……知道我们是亲兄弟？”

顾青屿握紧了双拳，指尖用力到泛白，他不敢相信眼前人所说的一切。

司颜的呼吸急促，他的胸口急速地起伏着，无数的话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但是最后，他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字。

“是。”

司颜依旧闭着眼睛，他不敢睁开眼去看顾青屿此时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揪住，胸口一阵阵的刺痛。

顾青屿痛苦的面容在黑夜中扭曲，显得十分诡异可怕，他的内心被痛苦紧紧缠绕，无法找到解脱的出口。

他该怪谁？

他该恨谁？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做着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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