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便利店没几个客人，徐倩坐在收银台旁像只仓鼠似的一刻不停嗑瓜子，朱晓索性带着单侧蓝牙耳机装货，两个人一通电话打了好几个小时。他提心吊胆地听着夏邺回到宾馆，摇摇摆摆撞翻好几个椅子后躺倒在床上入睡，直至手机自动关机。

早上七点，朱晓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眼袋快要耷拉到苹果肌位置，可看见上早班的同事在工作专用的微信群里请假，店长问有谁能帮忙顶班一上午的消息后，鬼使神差地回了“我可以”。

如果他上完早班后立刻冲上出租车，他就有机会坐上下午一点的城际大巴，在夏邺会议结束前赶到邻市。

想到这儿，再灌了一杯柜台旁咖啡机里的美式，朱晓瞬间精神了不少。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便利店里的客人络绎不绝，朱晓都没有找到时间喝水看手机。

直到中午十二点，请假的同事带着歉意姗姗来迟，他才急匆匆脱下了身上的工作服，抓起更衣柜里的包往外冲。

便利店外停的全是附中学生家长的车，中午十二点他们纷纷到校门口送饭，出租车根本进不来。朱晓已经忘记上一次跑这么快是在什么年纪，他两只手抠住书包肩带，用胳膊夹住自己身上快飞起来的棉服，逆着车流方向往外狂奔。

朱晓生怕自己赶不上城际大巴，不管不顾地朝着十字路口冲，他大口喘息着，胸口剧烈地起伏，急地心脏都快要跳出来——直到在大路上拦住了一辆刚刚下了客人的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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