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饶了小人吧！我就是个臭狗屎，求求大爷们高抬贵脚，放过贱胚子吧！”

本该在国子监读书的一群少年围成圈，其中个子最矮凑不到前面的捏着嗓子在喊。

他扒拉着抬脚狠踹的哥哥，蹦起来朝着里面躺在地上挨打的人，“死瘸子！你快喊呀！赶紧求我们！”

挨打的少年一声不吭，捂住头，任凭他们拳打脚踢，招招狠毒。

没有人担心会把他打死，因为……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皇宫里，没有人希望他活着。

“再狗叫两声，小爷我替你求哥哥们呀！”

“哈哈哈哈！要不然，我可要在你嘴巴里拉屎啦！”

蜷缩着挨打的少年面黄肌瘦，早已经招架不住他们的暴虐，在他以为终于要熬不过去的时候，一道声音制止了一切。

——

“念儿？念儿！你快看呀！”

郑落九的思绪被拉回，他仰头看着当朝太子，怎么都没有办法和当年那个被他救的少年郎重叠在一起。

那天，郑落九双拳打翻所有在场的施暴者，抱起他，去了太医院。

后来，郑落九就护着他，每天去找他，让人不敢欺负他。

宫里不管他，郑落九管他！给他吃穿，给他笔墨纸砚，给他带好玩儿的有用的，给他所有他能想到的物件儿。

就连他的名字‘清安’二字，都是郑落九给他的。

“念儿？我叫你呢！”见他不应，俊美无双的当朝太子佯装生气，背着手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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