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在床头柜前弯下腰，将最底层抽屉里的Mo一把把抓出来，扔进他弄来的布袋子里。他叼着烟，脑袋放空，只机械地做着这动作，布袋慢慢填满，抽屉渐渐变空。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正好，夜晚才是去赌场、娼馆的最佳时间。他打算带着这些Mo，去北原城南的赌场，找到R.K那个赫赫有名的女干部——运气好的话今晚他能见到R.K的Boss，把这礼物送到他的办公桌上；然后平安见到G，告诉G他想好了要看哪一场电影。

外面有渐近的车声，电话刚巧也在这时候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从G在他这里住过那晚后，电话便再没摆回角落里。现在它就放在床头柜上，在V身边，铃声震耳欲聋，吵得V耳鸣。他咬着滤嘴，索性将抽屉整个扯出来，把剩余的塑封袋全部哗啦啦地倒进布袋里。

最后一个塑封袋是从他裤袋里掏出来的，里面是写着“VON”的人皮，看起来和一张不规则的黄色纸没什么区别。他同样丢进了布袋里，扯住收缩绳狠狠一拉，利落地打上结。

V终于腾出手，他将烟从嘴里拿下来，另只手随意地拎起听筒。

他随意地撩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光景——上次把G载走的那辆车，已经开到了他家门前；不远处还有一辆车慢慢停下，和G的车保持约莫十米的距离。

明明是一起开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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