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如霆走近了，听见顾雨柔在恨恨地骂些什么。

她绞着自己的衣角，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眼泪也时不时往下流，“大坏蛋！”“王八蛋！”“讨厌鬼！”

“你骂人就这水平？”

厉如霆突然出声，吓了顾雨柔一跳。

“你、你怎么在这？”

“我不能在这？”

顾雨柔想了想，觉得没有理由反驳，于是站起来就准备走，却被厉如霆一把拽住了。

“这么怕我？”

“谁、谁怕你了！”

厉如霆将人按回去，上下看了她一样，“还以为是个只会忍让的受气包，原来也会委屈、会生气啊？”

顾雨柔不服气，“我又不是泥人！”

“那干嘛不反抗？”

顾雨柔的气势又消了下去，她偷瞟了厉如霆一眼，小声嘀咕道：“我又打不过你。”

“嗤。”

就知道这个讨厌鬼会笑自己！

厉如霆再次按住了想走的顾雨柔，“反抗又不是只能靠武力。”

“那还能靠什么？”

厉如霆想了想，“靠嘴皮子啊！我跟死老头子吵架就没输过！只不过他不讲武德，说不过就拿长辈架子压我。”

顾雨柔糯糯道：“吵架不对！”

厉如霆撇了她一眼，嗤笑了一声，“别人欺负你就对了？”

顾雨柔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

厉如霆越看她呆呆的样子越觉得可爱，于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

“啊！你干什么！”

厉如霆有些心虚地收回来，嘴硬道：“你长得这么可爱，不就是让人捏的。”

顾雨柔打了他一下，“脸是我的！我不给你捏，你就不能捏！想捏捏自己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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