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重新变回清明。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是大理寺卿，刑部大员，结果却对府中的女子做了这样的事。清醒后，他的判断力也回来了，他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是在喝了那几个表兄弟的酒后，才开始彻底失控的。

可就算有这样的原因，但自己欺负了一个丫头的事却无法狡辩，任何借口都不能。他必须得对她负责。他满脸阴霾，抱起怀中晕厥的女孩，从花丛里走了出去。从黑暗中，走向了某间客卧房，他摸黑将她放上床，又去点起了灯。

本想看看她是哪个丫头，却在点灯看见她真容后，骇得脸色惨白。手上的油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熄灭了。李言又惊又骇，怎么会，怎么会是娘亲！难怪他觉得她身上香气熟悉，虽然并不浓烈，但他偶尔也确实会从娘亲身上闻到这种香气。

他以为是府中哪个丫头，没想到，没想到……

李言告诉自己，也许是看花眼了，他又重新点燃另一支灯，不由得将灯举近些，朦胧的灯火将床上衣衫不整的美艳女子，让他看得更清楚。

“娘亲，怎么会真的是你。”李言浑身冰凉，不敢相信。他身为人子，却犯了最不可饶恕的大错，他竟把自己亲娘奸污了！温柔慈爱的娘亲，在他心里一直是如天上神明，被他所尊敬敬爱的，他却这样伤害了她！

无论什么借口，都不足以宽恕，李言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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