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前一天，沈淮川被带离了暗室，不是侍卫迎接他。幻化出双腿的父亲穿着人类的军装，站在血肉尸骸中望着沈淮川，眼眸冰凉，薄凉得几乎将沈淮川的血液冰冻，海洋似乎入了严冬。

他掌心握着镶嵌硕大红宝石的手杖，敲打着沉眠的海蛇，一声又一声，海蛇不曾动过，冷硬地蜷缩，已经死亡似的。沈淮川望了那海蛇一眼，敲打的不是海蛇，而是蛇腹下那半边成骨骸的母亲，坚硬的骨头被软化侵蚀，成灰烬般悬浮在海洋。

“过来。”声音依旧冰冷但不容反抗，沈淮川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用看似快但实则慢怠的速度前行。

父亲察觉到他的迟缓，眼眸静静，死寂般投向沈淮川，在他容忍的接线内，沈淮川游到他身旁。垂眸打量，检查的情痕已然消失，岩刃留下的伤口仍在，不过在人鱼王族强大的恢复力下，短时间内便恢复白皙肌嫩。

大拇指按住柔软的唇瓣，能清晰感到那咬合力极强的鲨齿。沈淮川嘴微张，大拇指微微曲起探入，落在鲨齿闭合的区域内，只要沈淮川愿意，他能轻易咬断父亲半根大拇指，可在父亲的强压威慑下，沈淮川就像被拔去牙齿的鲨鱼，大张嘴供父亲玩弄。

五根手指撑爆口腔，无法闭合的痛楚刺得沈淮川眼角出泪，细长锋利的指甲在脆弱柔软的内部肆意划弄，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血液混着口水浸湿了父亲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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