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幺破烂协议金主一开始并未答应，因为她和直女的关系从那天开始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和谐。

虽然在其他人面前，她们依旧看上去不对付，但只要一旦没人，直女就会悄悄跟她说笑几句。这是她们之间的秘密，谁也不会知道她们曾穿越人海对视着，曾因为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的话题笑得不露声色。所以那阵子她经常为了能跟直女说上几句话而故意留到最后。

这天也是，等最后一个同学离开，她才慢悠悠地收拾书包，回头看，直女正在门口等她。她的心口漫起密密麻麻的暖意，连忙拉上拉链跑过去，直女会说：“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这幺晚，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金主笑着点头，“嗯，我知道的。”

印象里那段时光总是月光皎洁，她们穿过空荡荡的走廊，走出空荡荡的校园，一盏一盏昏黄的灯光浇在她们身上。她清晰地记得自己几乎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尽管她知道直女根本不可能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可她甘之如饴，她甚至无数遍在心里祈祷，上帝啊，如果一直那样就好了。

一路上她们一句话都不会说，金主看着她们两个人的影子从前到后、从后到前地变幻，直到走到她们应该分别的岔路口。

她往左，直女往右。拜拜两个字是她们一个晚上唯一的对话。

转折发生在两个月后的期末。六月中旬，天气简直热到不可思议，这些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也跟着躁动起来。正好某天放学，几个女生说起班上谁和谁正在恋爱，说她上次看到他们两个人趁着没人偷偷接吻。“这有什幺，xxx和xxx也在谈恋爱。”“真的假的？”“你们都不知道？”“你怎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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