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起身来看向天爷，“我怎幺在这里？”

“你的一缕魂魄掉进了未来宝镜里。”天爷叼着烟说，“无相那小子想要把你拉住，差点儿自己也被卷进去，老头子我担心出了乱子，便将你捞出来了，嘿，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你一缕魂魄掉进去了。”

“未来宝镜究竟是什幺东西？”

天爷转头看向你，缓缓吐出一口烟，“未来宝镜里装着所有的时间。”

“所有的时间？”

这是一个对你而言非常陌生的说法，就好像时间并非一个向前流淌的河流，而是可以相互堆放在一起的石子。

“过去，现在，未来——存在或不存在，可能或不可能，都在里面。这是件很复杂的事情。”天爷稍微解释了一下，显然他不怎幺想跟你闲聊，“你还是出去看看吧。”

你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起身往外走去，却在将要踏出门口时又被天爷叫住了。

他忽然问你：“从前，你曾过了我的桥，许下过一个承诺，你没有忘记吧？”

你扶住洞口，转头看向天爷，他的脸有大半被黑暗笼罩，你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我记得。”你说。

“好。”

走出洞穴外，你隐隐听见了白老爷的声音，寻着方向转过一个巷口，首先看见的却是无相。

他坐在一个洞口前闭眼打坐，还没等你靠近便忽然睁开了眼睛，随后拿起身旁的天杖，站起身转向你。

你们沉默地对视着，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很多的情绪，超越了你们成为姐弟后纠缠两世的记忆，回到了你们相识最初的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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