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对爱莉说，所谓骑士，就是被打造出来的，受人驱使的工具。

就像驯服一匹马那样，打出生开始，骑士要带上美德的嚼子、钉上勇武的蹄铁、屁股被戳上忠诚的烙印。

他们失去了，在草原上自由驰骋的权利，行动举止，都受主人缰绳的指引。

茜尔薇是一匹马，但也不再是一匹完整的马，很多东西都被无情地剥夺了。

凯瑟琳的话，倒是让爱莉想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

茜尔薇大小，就跟城镇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

她不能在街道上玩耍，更没有什么朋友。

每天她要面对的，都是如山的课业，精疲力竭的训练，以及伯爵夫人的严苛教导。

“茜尔薇像什么呢？”凯瑟琳总结说：

“她就像一个，被世界拐卖的孩子，被人贩子剜去了双眼，在街上乞讨……

“或许有天，那孩子会挣脱束缚，重获自由。但那五颜六色的世界，已永远地失去了……”

说着，凯瑟琳起身，牵过茜尔薇的手，轻轻放在凯瑟琳的掌心：

“所以，爱莉呀，你忍心让这个看不见的孩子，去光怪陆离，又险象重生的世界里闯荡吗？”

爱莉感受着茜尔薇微凉的手心，看着她被蒙住的双眼，低头沉默了。

爱莉不知道，是凯瑟琳奇迹般地看穿了她的内心呢？

还是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咬着命运严丝合缝的齿轮，在她心里悄然运作……

##

就像凯瑟琳说的，今夜不会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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