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萍惊声上前去护着杜伟，曲天也回过神去拉刘清珩。

四人的声响还是引起操场上其他人的注意，已有体育老师向这边走来。

“我说的都是真话。还有，你要是怨你妈没养你，就去怪那两个老不死的，是他们不让她接你走，要不是他俩死了，你到现在都没妈。”杜伟吐了口带血的痰。

“别说了，别说了。”刘丽萍一边哭一边推他：“你这是干什么，走吧，咱回家吧。老杜，别说了，咱们走吧。”

“妈……”刘清珩脑子都懵了，他上前拉住刘丽萍的胳膊。

“你要不认我，就不认吧。”刘丽萍没回头，挣开刘清珩的手搀着杜伟离开了。

刘清珩站在原地像是被人抽了灵魂一样。

曲天面露不忍：“清珩。”

“小泽，我…我想回家。我要回老家，我要去看我爸。”刘清珩六神无主，无措地看着曲天。

“好，我现在就买票。”曲天想也没想就点头。

因为不是返乡高峰期，曲天买到了当天傍晚的高铁票。

他领着失魂落魄的刘清珩先回到自己家拿了两件厚外套和身份证，然后又领着他打车到了高铁站，等车的时候俩人胡乱地吃了口饭。 H市到S县开车要7个多小时，下高速还要开四十多分钟。

但坐高铁的话到S县只要3个半小时。

曲天和刘清珩并排坐在高铁上，从刚才到现在，刘清珩如行尸走肉般任曲天领着验票，找车厢，找座位。他脑子一片混乱，脑海中一直是杜伟的那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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