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我想我们也许可以结束这段关系了。”

眼前的男人嘴角是勾着温和笑意，可眼里却是不近人情的冷漠刺骨。

桌面上堆积着一箱的个人用品，而叠放在最上面的玩具状狗骨头上，放着一枚小巧精致的银质戒指，看起来是无比的讽刺。

苏曦却没回答顾昭，他只是垂眸凝视着那枚戒指，他的睫毛纤长浓密，似是要将视线锁阻在那箱子上。少年在竭力保持镇定，努力维持这份缄默。

只可惜，顾昭并没有给他沉默的机会，他用皮鞋尖部轻踩苏曦膝盖，意有所指地道：“这段时间我们玩得很开心，但我想，你也厌倦了这种快乐不是吗？”

苏曦沉默，他再明白不过这番话其中的意蕴，可却沉默着不愿回应顾昭的逼问。少年瘦削的肩微微地颤抖，似是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翅膀，脆弱得让人想要一度摧残下去。

这是一种通透的美，哪怕顾昭已经快离开苏曦了，他还是忍不住再次惊叹。

漂亮又纯粹，可惜永远也不属于他。

永远也不属于顾昭。

顾昭正无声地叹惋，就见少年已经抬起了头，脸色苍白如纸，嘴角的笑容却温柔得似含浓情蜜意。

“我的确厌倦了这种快乐，所以我决定要找不一样的快乐。”

“所以，请别抛弃我，主人。”

这就是顾昭昏迷前的最后一秒所听到的话。

——————

顾昭眼睛沉得睁不开，浑身都软绵无力的，整个人就像是被抛进了水里似的，湿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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