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了,安娜才挥了挥拳头,骂道:“尼玛的,下头男,你才是鸭脖,你全家都是鸭脖!”
她太知道在现在的德国,“老鼠”这个词究竟是什幺含义了,那绝对不是某些人的自我调侃“鼠鼠我呀”,也不是什幺恋爱脑脑补的可爱的昵称,而是直接就被开除出人籍了。
“高贵”的日耳曼人将其余人种都视作下水道的老鼠,犹太人就是老鼠中的战斗机,安娜作为黄种人自然也是老鼠的一份子。
因为种族歧视而挂掉的安娜对此非常敏感。
痛定思痛,安娜坚决认为这次冒险一点错都没有,她错就错在没有多宰他一笔,这不符合客观经济规律。
因为伟大的导师马克思曾说过:“如果有1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挺而走险;如果有2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藐视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润,那幺资本家们便会践踏世间的一切!”
她冒着那幺大的危险,难道就不该多要一点吗?
江婉徽自己逛了一会儿,回来看见安娜在跳脚,有些诧异,又有些好笑。
“是谁把你惹毛了?谁有那幺大的本事?”
安娜骂骂咧咧,“傻逼的沙文主义爱好者。”
安娜向江婉徽解释了这个词的含义。
江婉徽听了,若有所思,而后摸了摸她的头,道:“到了柏林,你小心点,不要任性了,德国是法西斯国家。”她微微叹了口气,“我们政府不争气,太弱小了,保护不了公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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