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医院吧。”

裘瞻博用冰袋冷敷两个脸颊，睁开的一只眼睛，看向身边一脸担忧与愧疚的妻子，答道。

“不用，我没事。”

徐小云的双唇抖动起来，好像是气急了，又好像是憋坏了。裘瞻博想，他要是再说话，妻子可能又要朝他出拳了。但是，她没有。徐小云自知丢人地低下头去，两滴如黄豆大的透明泪珠，啪嗒两声，清脆地掉在棉麻布制的米黄色沙发。被洇湿的两个圆形的深色亮片像是光斑。

裘瞻博感觉到西裤的下方有一处不适之地。他的男性生殖器勃起了。他移开目光，暗想不应该过于垂涎妻子的眼泪。他只是品尝一口而已，即便是轻轻舔舐也行。可是，他忍住了。“丈夫”这个庄重的身份让他无法做出猥亵的逾矩行为。他越来越痛恨这个妨碍行事的身份了。

徐小云哭泣的样子实在是过于赏心悦目了。她的眼睛很透亮，好似往这扇心灵的窗户望进去，就能看到一条澄澈见底的小溪，水面上散发着翠绿光辉的碧波。溪水正在流动。又一颗眼泪掉了下来。她自认为闯下弥天大祸，于是绝望地把头垂下，像是一个行刑前的罪人。

她有很多无意识的小动作。这只是其中之一。她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裘瞻博只能看见她乌黑的发顶。她的发质比之前好了很多。刚刚结婚的时候，她的头发比较枯黄，后来使用家中特配的洗护产品才有了起色。他用指背蹭了蹭她湿润的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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