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除了交换戒指，莫如然也没准备其他仪式，就连防护服都没脱。毕竟也还没死，说不定还有转机。

比如徐云宁身体到了灯尽油枯。

莫如然站在床旁，这一次，连他都无能为力。

徐云宁的抑郁症太重，本身信息素缺陷已经引起了体内各种激素不平衡，现在看来，徐云宁更是希望赶紧死掉。

人的意志是治疗过程中非常关键的存在。

徐云宁一心求死，那他就是华佗再世，用最好的治疗方法都没有用。

莫如然垂下眼，对着徐父徐母摇摇头，那两个“吸血鬼”瞬间像是疯了一般尖叫。

看着这两人发疯的样子，莫如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门关起，留给徐云宁点安静空间。

他和徐云宁并没有过多沟通，这人孤寂冷漠，对外物没有任何兴趣。唯一做的事就是每天对着电脑看一会盘，除此之外，便是在床上昏睡过去。

这幅模样时常让他想到秦十界，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对徐云宁现在这番处境也心生不舍。

如果徐云宁去世，那么对这人来说是解脱，对秦十界来说是希望。

这并不是他最想看到的局面，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有静静等待。

“如然…”

“嗯？”莫如然低头剥着橘子，将上面丝状物弄干净，塞到秦十界嘴里。

饱满甜美得橘汁在嘴里绽开，秦十界用力往下咽，张了张口，“…你好像有心事…”

“我每天都有心事”莫如然娇嗔的挑了下眉，又塞给秦十界一瓣橘子，“你啊，就给我好好撑着，能撑多久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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