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离伸手想要去触碰一下这只瘫软的小狗，却被他颤抖着躲开了。

发生了那样的事，黎夜认为这里是不能呆了，这次夜里出逃比想象中要更加地顺利，暮离没有发现。

是黎夜以为暮离没发现，其实暮离都知道，只是他没有拦，但他也不想放黎夜走，所以他偷偷跟上去了，反正暮离也是一个人，他没什么需要顾及。

冬天还没过去，黎夜在一片冰雪里漫无目的地行走，走得踉踉跄跄，暮离很想上去扶他，但是黎夜应该不想见到自己吧。

没走出多远，黎夜就这么倒下去了，暮离的心骤停了一秒，随后赶紧又把黎夜抱了回去，温柔依旧就像是初见那般。

暮离就守在黎夜身旁，脑子里一直浮现出自己和黎夜纠缠的种种，他是真的不舍得让黎夜离开自己，而且就最近的观察，黎夜的情况他根本不可能保全自己。

“......你已经醒了吧？不要装了。”

黎夜睁开眼睛，神情满是悲切和荒凉。

他这个样子刺痛着暮离，好像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接受他，就连父亲都对他爱答不理，现在遇到和他同样孤独的黎夜，暮离本以为这只小狗会是自己的救赎，但好像只是自己想太多了，同样无人可依的黎夜，无论暮离怎么示好，黎夜都很抗拒他。

“为什么......我很差劲吗？”

暮离对黎夜一直是笑脸盈盈的，但现在他笑容全无，满脸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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