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午睡前纪清延也没有再多说，陆载雪也没有追问，他就像从前他们每个一起休息的午间一样紧紧地从背后拥住他，临睡前跟他说了一句：“宝贝，好梦。”

这天下午在工作的时候陆载雪总觉得心慌，但又找不出来原因，他坐立不安的硬捱到下班时间，不顾一摊子事拿了车钥匙直奔停车场。

陆载雪回到家一推开门就感觉不对劲。他走到沙发前，发现茶几上有一张压着的纸条时，皱起了眉头。

纸条上是纪清延的字迹，陆载雪见的次数不多却记得很清楚。

“载雪，对不起。

这是我第一次骗你，也是最后一次。

但我不喜欢离别，也不想和你说再见。

忘了我，别忘了快乐。”

落款只有一个“清”字。

用来压纸条的是一杯蜂蜜水，已经凉了。

陆载雪端了起来，他手背绷起了几道青筋，止不住地发抖。他低头喝了一口，蜂蜜水早就凉了，但还是甜的。

那张纸条上短短的几句话，陆载雪看了很久，但他只看了一遍，剩下的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好像灵魂被人抽走了一般，愣在原地的只是一具空壳。

又过了很久，陆载雪把那杯蜂蜜水放在茶几上，僵硬地坐在了沙发上。他把那张纸条放在唇边贴了一下，像是在吻纪清延一样。

陆载雪坐在那里，过了很久，直到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来，他才有了动作。他把那张纸条放在胸口，紧紧地贴着，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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