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还说你这辈子很幸福，却连养大我的岁数都没活到啊。”

“你死前在想什么？你的母亲在你身边，会感到安心吗？你死去的时候，我也在你身边，可那时候，你一点都不安心吧。”

“娘，我在你记忆里吗？你是不是已经不记得那个学堂外面老看你，还被你的老师当做贩童人的陌生家伙了？”

“娘……”噼里啪啦的泪珠子往下掉，“娘……我是不是早一点……我不救其他人，我早一点……”明明我谁都救不到，都死了，我那么努力，那么拼命地去救，还是全都死了……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明明我，一点都不公平，也一点都不正义……

“我还……我还想当仙人，我……我自以为那样就能救到所有弱者，所有渴望活着的……”他一遍遍擦眼泪，可还是控制不住：“我……可我还是想救你，只想救你……我甚至会去想，不救他们，只救你……”

“我根本一点都不正义，我只是个自私鬼……成仙？成仙……只是满足我卑劣的想法罢了。”

他久久地，久久地抱着瘦小的尸体，火焰与焦土中，开始下起小雨。一人在他身旁盘腿而坐，平安拄着脑袋，不愿意说话。“若我也在这里死去，你也会如此抱着我，怜惜我吗？”如同对这个小姑娘一般，歉疚难安，无法释怀。

“不是你，我的夫君叫晋轩辕。别搞错了。”平安冷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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