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记得她是谁，记得她是如何成为妖的，记得她是如何化形的，也记得她是如何变成如今的模样的。

从她初开灵智起，所有的一切她都清楚的记得，记忆没有任何的断层。

若非要说有什幺是不记得的，那大概就是，数千年来，她实在是睡过太多男人，吸取过太多精液。

那些男人，在她眼里不过是能量提取器，犹如过眼云烟，睡了也就忘了。

他总不可能是她曾睡过的某一个男人吧？

桃舒有些惆怅，这她还真不敢确定，毕竟，她睡男人眼光也是很挑的，差劲的男人不可能入她的眼。

如他这样优秀的男人，她实在是睡过太多了，真的想不起来到底都有哪些人了。

她在思索着他可能的身份，而虞柳，也没在意她有没有回答，就轻轻揽着她，目光落在翠竹林间，忽明忽灭。

桃舒想了一圈，实在是没有什幺人选，也就只能遗憾的放弃。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从他怀抱中挣出，咬着唇擡眼看向抱着她的男人。

“本就是舒儿之错，师尊不必如此。”

若是之前，她一定会先答应了再说，反正她最后也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就算应下了又怎样，左不过陪他个几十年罢了。

可在这里，她总觉得，一旦她答应了，会发生什幺了不得的事情。

身为一只妖，还是一只千年大妖，又有原主的修为加持，她还是非常相信这莫名其妙的直觉的。

虞柳也没有什幺失望的情绪，他眼眸深了深，眼底的灼热渐渐又被一层霜雪覆盖，遮掩住了里面所有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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