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号称处处不留情的大总攻陆生在约完炮后随意地将自己的黑衬衣扎进西装裤里，然后从裤兜里拿出一根烟漫不经心地点燃，放在嘴里，慢悠悠地走出小巷，进入被霓虹灯映射、路灯照耀下的街道上，在他过十字路口拐一个弯时发现这条路和以往的十分不一样，路变窄了，路两旁的灯也变少了，走这条路走了几年的陆生不由得疑惑起来，自己走错路了？

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烟，吐出烟气，看着这陈旧的房屋和昏暗的道路，他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随后回头看了一下不复来时繁华街道的景象，他的脑子里无故出现另一个人的记忆，吸纳记忆后的路生从容地朝前走去

和他一样，这一条也是他归家的路，只是在他走到一个小十字路口时听觉灵敏的他听到远处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猜到发生什么的陆生没有任何停留依旧从容地走着，直到他听到夹在咒骂、踢打声中细微的闷哼声，“看来这是一个被打了不会求饶的小家伙”

来了兴致的陆生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他逐渐靠近时，那些声音就越是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小瘪三，叫啊，以为你成绩好了不起啊，还不是照样被我们打”

“就是”

“老大，你看他那样子，他不服气”

“妈的，你妈骗钱跑路，你还不起钱被我们打天经地义”

“就是，打他”

被围攻的陈煦阳努力抱着头任由他们在他身上发泄，以前他被打的时候也尝试过反抗，但是换来的是一次次变本加厉的挨打，于是慢慢学乖的陈煦阳只要默默地忍受着，等他们打完之后就好了，每次挨打的时候他都祈祷着不要打他的头，身上的伤可以慢慢养好，但是头被打破了就要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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