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到家的时候，看见阿愿在阳台上打电话，点了一支烟，火星明明灭灭。他脱掉外套，倚在沙发边上等她，也没开灯。又过了好一会儿，阿愿才出来，在黑暗里看见他，若非刚才就注意到了有人，肯定要吓一跳。

她正好有话要和萧鹤说，但是看他在这里等着自己，不禁犹豫了片刻：“你回来了。怎幺在这里等，找我有事？”

萧鹤没否认，点点头：“不是大事，你先说。”阿愿抿唇，看他一会儿才开口：“陈子洋的场子是你叫人砸的，他的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蓦地冷笑了一声：“有人托你来说项？”那冷笑本来倒不是针对她，但他态度太糟糕，阿愿皱了皱眉，语气也不大好：“怎幺，听你的意思，像是我被人骗了。就不能是我想替人说项吗？”

这话她不提还好，如今说到“被人骗了”，让萧鹤想起南希和当年她那个叫“蜜”的小女友——他自始至终怀疑十年前阿愿受到蜜的唆使，迫于南希的回护，不能追究，后来，蜜不知所踪，南希对此绝口不提，让他怀疑南希是否也吃了暗亏。前车之鉴尚在，要说阿愿识人不清，实在不算冤枉。萧鹤深吸气，还是没计较她的动机，答：“我和陈子洋有旧怨，这次的事，也是他挑衅在先。你还要说吗？”

阿愿眉头皱得更紧了：“有旧怨就有旧怨，你早说了这个，我难道会不在乎你的态度……你之前何必问那幺多？难道我当年坑了你一回，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总要被别人利用，来捅你刀子？”她说得激动，气鼓鼓的，明明是自己放不下。萧鹤本来不想跟她赌气，但没忍住，从搭在一旁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来，递过去：“是吗，那你看这个。从陈子洋那里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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