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都不是！”

梁慎掀翻满桌的新鲜奶制品，似乎用光了力气，他趴在桌上缓了好久才起身继续说，“给段白玉传信，问他到哪了？！朕要他马不停蹄地去接阿邬，他到底在磨蹭什么！”

跪在地上的卢公公不敢抬起头来，颤抖着说：“奴才已经吩咐人去办了，可段白玉才离开一日，就算段白玉日夜不歇地赶路，也要五天五夜啊。”

梁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望着地上白色的水渍，强忍着喉咙里的不适感，他问：“这些东西都是从牲畜身上弄来的？”

卢公公答：“是的。都是刚挤的，一刻也不敢耽误就往宫里送。”

“我要的，可是人身上流出来的。”梁慎沥着白色的污浊走到卢公公面前，将脚上的污渍擦到卢公公的衣物上，“在朕的阿邬没回来前，去让京城中那些达官贵人家刚生过孩子下母乳的女子每人献一瓮母乳，若有抗命者，格杀勿论！再敢用牲畜的东西来糊弄朕，朕摘了你的脑袋！”

卢公公连声说着是，一边告退往殿外走。

他和皇宫中的其他人都是新进宫的，传言说原先宫中的人通通都被皇上的人杀死了，这里面全是新人。起初卢公公还不信，后来问遍所有人，都说是和他一日入宫的。他不知前面几位皇帝有何怪癖，现在这位皇帝的怪癖实在让人难以启齿，简直到了丢人现眼的地步。

三岁孩童都断奶了，这皇帝却像离了奶不能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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