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好看吗？

戚从厌开了门，带我进屋。

听我询问，回过身，脸上的表情仿佛还没能缓过来，没有疏离，也没有刻意，只是略显呆滞地“啊”了声。

更多是疑惑。

我嘿嘿一笑，朝他指了指脑袋上谢清洵送的麋鹿发饰。款式简单，两边串联着血红色的珠玉，成熟可口的果实一般。

“喏，就这个，好不好看？”

实话实说，我都没想到我哥居然真放我进来了，表情还跟二傻子似的——我以为他会跟往常一样，淡定自若地转身。

结果没有。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痴痴呆望了我许久。我抱着蛋糕兴高采烈上楼。敲敲门开开门，我哥的脸色还是一如既往苍白。

他的长相出色，肌肤衬得发梢漆黑，隐约能看清那瓷白脖颈间，叫人触目惊心的青色筋络。无言时，某种不合时宜的割裂感将我的心跳声放大无数倍。

嘭嘭。嘭嘭。嘭嘭。

“哥——”我拖长尾音，晃晃脑袋，五指往他眼前晃了晃，“哥？”

戚从厌回过身，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本以为又会就此沉默到底，却见我哥唇口开合：“好看。”

一把低沉嗓音，吐出这俩字。

我一副活见鬼的神情。他眼睛没看我，自然注意不到。很多时候都这样，他不看着我，却能说出一声叫我心跳加快的话语——戚从厌不爱夸我，我哥不爱夸我。说更甚，他对我的评价少之又少。

这是事实。因为相处年岁也不过是由短暂的高中生涯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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