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说的话:】
接下来,我要开始起飞了(藤本树.gif
-----正文-----
11.
其实我都知道。
谢清洵这人,有病。心理疾病,跟我一样。
但我并没有生出正常人应当有的同情心,或是羞耻心。以常人的思维来看,我这属于找第三者出轨——还找的女性。跟男同性恋者背着女性对象找男人一个道理。
谢清洵跟我相处这么久,没道理不了解我的真实秉性。所以在听他提到“宽恕”二字的时候,我只觉得他疯了——病了,病得不轻。
他隐忍情绪的面容在我眼中从无趣变为有趣,我忽然好心情地笑了,抬起双手回报住他。
不愧是谢清洵。
——可千万别疯了。
他对我的情感,真挚而热忱。
我理所应当接纳、享受。但还不够,心脏的空缺处不能用棉花的絮状物填充。永无宁日、空荡到无处躲藏的心房。笑,微笑,不出声,眉眼弯弯。
难怪有时连陆雪姝都怕他。
该说点什么呢。
我仿佛看不见他眼中的泪花,他的心应当也碎了,只是在摇摇欲坠。
长久蔓延的沉默,呼吸声。
我仍是没有开口——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说他让我短暂感到无趣,所以我才去找了陆雪姝,还是夸赞他的“进步”,能压抑住自己的本性,没有捏死我、掐死我。还在轻声叫我“梢梢”。
“男人嘛,骨子里都贱。”
陆雪姝的声音响起来。
这句话也并非全然没有道理,只是我总爱忽略掉他的感受。也许是时间久了,属于正常人思维范畴里的东西快要被我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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