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为什么要扮做女人的样子？”

“你知道我是男人？”

他默了默，格外艰难道：“其实很好认。”

他呵呵问：“怎么说？”

他不忍直视：“你，实在不合适女装。”

他也默了默，摸摸鼻子：“确实不合适。”说罢，又看看他：“像你这般骨骼小巧，模样清秀的人才合适。”

他道：“我并非女子。”

他乐呵呵道：“我知道。其实我只是拐着弯夸你漂亮，你难道没感觉出来？”

他道：“这种夸赞我宁可不要。”

他拍拍他的头：“小小年纪却有骨气。实属难得，实属难得。”

他忍下怒气，问：“你到底是谁？为何救我？”

他道：“救一个人难道需要理由？”

他道：“我身无他物，不能报恩。”

他点头：“你身上确实没有什么东西让我可图。”小孩儿面色苍白，死咬下唇，“既如此我又何必贪图什么？”

他别过头：“今日大恩，必不会忘。”

他道：“你无需挂怀。我是天南山明月洞千霞派第十八代传人，我见你骨骼惊奇，是块练武材料，你可愿随我回天南山明月洞千霞派，入我派门，拜我为师？”

倒像个江湖骗子。

“……愿意。”

二

“我们天南山明月洞千霞派向来不讲繁规俗矩，你无需跪拜我，也无甚礼节需讲。”

他疑惑：“这样也行？”

他眯眯眼道：“有什么不行。你若有心，没有规矩便罢。你若无心，再多规矩也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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