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钱犬情之所至的一句问话，可小少爷却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一般。

“阿犬哥哥还记得小时候带阿宇玩的游戏吗？骑大马游戏。“

怎么能不记得。小少爷小时最爱玩，每次笑得都很开心。只是后来长大了，个子也高了也变沉了，又被老爷看到训斥了一句不像话一点儿没个大孩子样儿，这才慢慢不玩儿了。

“阿宇今天还想玩，可以吗？“ 小少爷俯身凑近了看着钱犬。

“只是怕老爷看到了会责备阿宇……“ 钱犬有些为难。小少爷玩骑大马游戏时总是大声喊着“驾驾”，骑在钱犬背上让钱犬载着他满院子爬，非要引得所有人来围观他的威风凛凛才开心。

“阿宇长大了，再不会去院子里玩了，只在这屋子，关起门来玩，不让别人瞧见，阿犬哥哥答应不答应？”

小少爷的眼睛眨巴眨巴，像极了一只漂亮的蝴蝶扇动了一对儿翅膀。

“那当然可以。” 既然小少爷不会因此挨骂，钱犬便再没了顾虑，说完便俯身爬在了地上。“请小少爷上马吧！”

钱犬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遮住了背上所有的鞭痕，看上去完好无损。

小少爷盯着那平坦结实的脊背线条看了很久。

昨天的那一幕，那躲在管家屋子门口草丛里瞧见的一幕，梦魇一般纠缠着他。钱犬爬向管家，跪在管家脚下，一下一下挨管家的鞭子……

明明是自己的替罪羊，为什么要给别人用。明明是自己的阿犬，为什么要为别人做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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