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在生气，低着眼，盯着自己的脚尖，既不应他的话，也不向他请安。

她都出宫了，名字也从卷案中划除了，他也不是以少帝的身份来医馆的。

秋月见状，连忙走出来向少帝福身请安，她从前柜绕出来的时候，洛姝朝一旁让了让，这一让反而和夏太医站得更近些。

少帝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没什幺情绪的看了她一会儿。

“可以。”

他突然自语。

秋月和夏太医对视一眼，不知道是什幺意思。

小宫女也愣了下，没等她想出来，男人就阔步上前，大力攥住她手腕拉着她出了医馆。

洛姝被他突然的动力拉得连连踉跄，差点在门槛处摔一跤。

少帝及时揽住她，冷冷的瞥一眼身后追上来欲扶小宫女的太医，狭长的眼眯起，嗤笑声：“若想让孤赐死你就直说，何必这样反复试探。”

男人眼神漠然，似从未将这小人物的性命放在心上，杀生都由他。

他说罢，带着洛姝离开。

小宫女勉强跟在他身后，咬着唇不愿先开口。

是他先不要她的。

男人拉着她往僻净的小道走，在巷弄里绕来绕去，显然对这一块儿很熟悉。

他曾流落赵国，也在市井中长大。即便是回了秦国，也向来是桀骜不驯的。

直到耳边再没了人们纷扰的声音，男人才松开手，将洛姝掼摔着抵在墙边。

小宫女吃痛，眼泪顿时盈出。

再擡眼去看少帝，就见他眼尾都红了，面无表情的轻挑下眉梢，十足坏心地问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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