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一起欢送提坦尼亚,闹得很晚,喝了不少酒。
兰卡再三谢绝“和脱衣舞男一度春宵”的邀请,简直落荒而逃。
推开别墅正门,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踩出清脆落点,她坐在鞋凳上,弯腰脱鞋。室内开着昏黄的夜灯,兰卡觉得有点奇妙,第一次体验晚归被留灯。
她一路走、一路小心地关灯。
阿尔弗雷德卷着被子,正靠着沙发批阅公文。他简直是半躺在沙发上,光屏被固定在头顶,他也不嫌姿势别扭,扭曲着戳戳写写。
兰卡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你回来了。”阿尔弗雷德挥手关掉光屏,打了个大哈欠。
她说:“提坦尼亚要卸任了。”
“好事儿啊。”阿尔弗雷德懒洋洋地说,想了想,问她,“你看到继任者了?”
“一个小姑娘。”兰卡点点头,“是异瞳。”
左眼蓝色,右眼棕色。
然后他们又说不出什么话了。兰卡觉得自己能和他提几句领主之间的事情,已经非常——奇怪?总之让她不太舒坦。
两人一站一坐,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阿尔弗雷德抱着被子站起来:“我去睡觉了。”
“晚安。”兰卡只能说。
洗漱完毕,兰卡拧开床头灯,将吊坠放进黑丝绒首饰盒内,视线划过那张合照,伸出手指戳了戳青年的侧脸。
她和阿尔弗雷德更像是住在一幢房子里的两个房客。
“我一次都没梦到你啊……”兰卡喃喃自语,关灯仰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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