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白渊房间后，晏瑾叫人送来热水洗了个澡，走出屏风时看见白渊已经除去外衣侧躺在床上，双目轻阖，似乎是睡着了。

晏瑾想了想，轻手轻脚将烛火吹熄，掀开被子躺到白渊身旁。刚躺下去，后腰横过来一只手臂，揽着他的腰猛然将他扣入怀里。

晏瑾吓了一跳，然而却没有挣扎，两人维持这个姿势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白渊与他贴得很紧，身上的清香绕在晏瑾鼻端，对方呼吸时温热的气流拂在后颈，让他全身从上至下不受控制地紧绷。

终究是白渊率先按耐不住，低头亲吻晏瑾耳后的长发，询问般开口道，“不要回琦国了……留在昱国，可以么？”

在这种漆黑又静谧的夜里，没亲几下，晏瑾就感觉到后臀被对方的欲望抵住。他稍有迟疑，还是往前挪了些，下一瞬却被白渊用力拽回来，更亲密地贴在一起。

再乱蹭也不过是让气氛更暧昧而已，晏瑾于是不动了，“道长就算想找道侣，那个人也不该是我。”

且不说白渊身为观主不能有道侣，就算对方真的为了某个人放弃师父交代的责任，晏瑾觉得，那个人也不应该是他。

他不仅被另外三个男人睡过，现在还被昱国上下一口一个妖妃骂得声名狼藉，从未有人将他当做珍宝，他也习惯了依靠自己活下去。

白渊这样的人，理应有一个身家清白性情善良的人来回应他的爱，而不是满身污泥伤痕累累的晏瑾——如果白渊的选择是他，晏瑾会觉得自己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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