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池沉着一张脸，很难做出别的表情，她也知道这句话很伤人，但她还是想说。

“以死相逼，很掉价，你知道吗？”

霍隐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他在系好表带以后擡起头，语气也听不出喜怒，只是陈述事实：“我有性瘾，最开始为了截断，会用疼痛来转移，仅此而已。”

温池皱着眉头盯着他看，他就平静地回望过来，坦然到令这句话也显得平常、轻松、可有可无。

但至于它到底在温池内心掀起了何种波澜，却确实只有温池自己能够知晓。她转过头去，还觉得不够，躺回了被子里面。

睡觉是不再能睡觉了，温池一下子想到了很多事情，她想起五年前在夜店里被霍隐抓获的那一眼，他站立在阴影当中，被霓虹照得迷狂、混乱，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温池心底涌起一股接近本能的悚然，总觉得这眼里藏着什幺东西，却并没有在之后发现什幺踪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生活，只不过霍隐从她生活中消失了，仅此而已——没想到暴雨确实已经发生，只是她并不知道罢了。

温池很难解释自己的心情，尤其是后来，霍隐起身，她猜测他是不是终于要离开的时候，首先泛起的并不是松一口气的感觉，而是有点失落。

……他要走了啊。

确实，她这幺过分，说了那样的话。

霍隐起身，走到窗户前面，在低声打电话。

“嗯，你……”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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