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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知律说了个“随便。”

章栖予拖延了一阵，给她又做了会头皮按摩，才冲干净水：“我给你吹头发。”

“嗯。”石知律站起来，长发从章栖予的脸颊擦过，不知为何这洗发水像加了迷迭香一样，让章栖予心跳有些快了。她跟着石知律来到镜子前，石知律正用浴巾擦头发上的水，俩人的视线，突然地就在镜子里对上了。

石知律一眼就发现章栖予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她好像又行了？

可是已经很晚了，石知律真的就只想赶紧睡一觉恢复体力，于是她不留痕迹地用毛巾挡住罪恶的双峰，等章栖予拿了吹风机过来，她又把毛巾挂在脖子上，手扶着梳妆台调整角度，这样就保证章栖予不会看到她的三点。

章栖予抓起她的头发，很细致地给她吹了起来，吹风机的声音很大，她说话的声音也断断续续：“还记得以前上学时候，你洗头发总是很快，而且不用护发素，但偏偏发质很好。”

“因为我想要多节省出一点时间学习。我其实早就想要剪短发，是你不让，你说你喜欢我长头发的样子。”石知律提醒她有多霸道。

章栖予撇了撇嘴：“那你留长发影响你学习了嘛？我是为你好，哪有女孩子不喜欢打扮。”

“是挺好的，我剪过一次光头，真的丑。才知道发型的重要性。”其实石知律刚入狱就被强制剪了统一的短发，那也没有多难以接受，她说的剪光头，是在监狱里跟人打架被薅头发，无奈之下这样做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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