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李季有些发懵，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的头发……”

面前的人西装笔挺，黑发冷峻，露出的眼幽深，眼睫长而弯，看上去竟是深情款款，妩而媚，他半抬着眼看着他，湿润润的眼，透着无辜之色，李季莫名感觉后背一寒，紧接着连着那不能言说之处也瑟缩着发紧，他喉口发涩，后退了一步：“……你还想做什么？”

快三个月了，他现在突然来到他面前，还想做什么？

“难道还想把我绑起来？”李季冷笑：“想操的时候操，不想操了就直接往车里一塞丢出去？”

“那是我父亲的人。”

清莱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莫名的低沉沙哑，听得李季很是不习惯。

他掀起长长的睫看他，黑眸湿润，他看上去有些莫名的安静，少了许多艳丽的攻击性。李季不甚习惯的转移了眸光：他常只看他强大而艳丽的一面，极具攻击性，即便是后来，似乎对他充斥了求而不得，也能够感受到隐藏在下面的痴狂，而现在，就像是潮起潮落后完全安静的海滩，湿润的沙粘着他的手，只有微妙的哀伤。

李季本以为再看到清莱的时候，会愤怒，或是恨到想要杀了他，毕竟是这个男人将他的尊严完全踩在脚底下肆意践踏，用了这么侮辱的手段对待他……愤怒吗？当然是愤怒的。

恼恨到极致是什么时候呢？是在被抛弃的废犬一样塞上车离开那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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