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做梦。

因为梦会让大脑在无意识之中运作，失去控制的运作会更加无休无止，加剧姚东扬的头痛症。

醒来就会想要自杀。

好痛苦。

“……”

从三楼跳下去没死成，只是摔断了腿和扭伤脖子。因为刚好楼下有棵树垫了一下才没有头先落地。

生不如死。

痛苦并不是身体的病痛，而是连怨天怨地、去发泄内心的难过都不能去做。因为脑袋稍微运作快一点就会引发身体一系列的痛苦。刚开始大家都以为这是心理病。结果发现并不是……

现在身体负伤，反而觉得冷静不少。

姚东扬一个人在水池边看着里面的鲤鱼游来游去，发着呆。

明明已经远离那群聒噪的小孩经常游玩的庭院，但还是能够听到他们的笑声。

不明白，明明生病了才住院，长期住院的人肯定身心饱受痛苦。为什么他们还能笑得出来？

轮子摩擦的声音渐渐靠近。

沙拉沙拉地，一堆糖从天而降，掉落在姚东扬的大腿上。那是紫皮糖。

姚东扬瞥过去，看见熟悉的脸庞。陆明煊总是笑嘻嘻的，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总是那么乐。但可以确信的是，这个人仅凭他的笑容就很惹人喜爱。小孩都喜欢跟他玩。

真扎眼……

“我不爱吃糖。”姚东扬冷冷地说着，将腿上的糖丢过去。

陆明煊拿起一颗糖，假装吃下去，然后指指自己的嘴角，扬起笑容。他大概是说吃了糖果会让人开心吧。但姚东扬并不想要快乐，他只想要从痛苦中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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