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眸神余光瞟见旁听席上两个机场地勤战友，他们冲他扬了扬拳头，又指向窗外机场的车子。

法官很负责，再次同他确认：“季中将，你是在绝对安全、不受任何威胁下陈述证词。”

他点头。

只要确认陈瑾囚禁他，直飞回国，一切到此为止。去他妈的一切。

只是，这几个字，似乎，并不太容易说出口。尽管，这是事实？

心狠狠难受了一把。

他没看她。但他知道，她也没看他。

法官询问李珠时，季默回头看向旁听席，对角那片，坐着她乌泱泱一片亲友。

蒋琳绞着手绢，一个劲抽噎，太憋屈，他认出季默脖子上的围巾是他的，便也猜出丢的钱包、钥匙都是被季默顺走。

他怎幺都没想到！得亏他天天管送营养餐、钙片、蛋白粉，对，钙片、蛋白粉还是陈瑾交代送的。一个小夫怎幺能这幺坏？！利用他的善良、信任！他抽噎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季默扯了扯围巾，突然觉得脖子有点扎。

除了陆秉玩味斜睨他，其它人都紧张肃穆望着陈瑾方向，看都没看他！

绕了一圈，他终于，看向对面的她！

和他一样，她很抗冷，只着一件军式衬衣、浅军绿马裤、军靴，神情淡然，近乎寡漠，没带律师，只有谢仪坐她后面；

眸眼不时轻眨，眸睫也和他相似，不算长、翘，极绵密，仿如睑扉，平添神秘和力量感。

她没抽烟，这时却给他一股正孤独、寡漠吞云吐雾、被烟雾笼罩的幻觉，像极他经常在老院子玉兰灯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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