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鹤生并非全然就不恨她了,只是经过一些事情,让她被迫从疯狂的漩涡中醒悟过来。
在面对那人可能将要死去,甚至是因为自己的折磨而死这件事,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让她从头凉到尾。
很讽刺不是幺,当初那药的副作用,她并非不知道,她甚至不止一次在心里暗暗想,就让她在相思中美丽而绝望地死去吧。可如今这病却又成了她自己的命门。
因此,她才愿意将恨意藏起来。她想文卿也是如此的。
难道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没有一点怨言幺?不可能的,若不是自己愿意舍命救她,想必她心底更愿意就这样死去。
这是她们的伤疤,即便愈合也会留下疤痕,而在结痂的初期,稍微碰一下都让人疼痛,轻微的拉扯甚至会撕裂伤口,重新流出鲜血。
鹤生不敢再试图触碰,想了一日,决计让这件事悄无声息地过去。
最好通过一场意外还是其他的,不动声色地拿掉孩子。如此一来,不仅能够避免诸多麻烦,也不至于让她再伤心一回。
定下心思,鹤生不再提及此事。而气了这一时,文卿虽对此心有芥蒂,但时间一长,渐渐也就过去。
只要制出药来,这个法子就不难。
可关键就在这个药上。
吐花症的解药还没出来,另还加上这个特别的坠胎药,鹤生为此忙得昏天黑地,人几乎都要住在丹房里。
“说好的不耽误,明明都在同一个屋檐下,如今我是见你一面都难。”文卿给鹤生以及两个请来帮忙的小道送来吃食,嘴上不满地嗫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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