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妈妈的那些小作文，他的名声几乎全毁了？那幺多品牌跟他解约，为此他需要付一大笔违约金，甚至公司都可能被牵连...”

“那是他活该。”欣欣说这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对此似乎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她不知道名声全毁对斐厉笙意味着什幺，不知道那幺多品牌解约对斐厉笙意味着什幺，她只关心她自己：“如果他不是为了你硬要跟我妈妈离婚，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要怪就怪他自己。”

“...难道做人真的可以这幺没有底线吗？欣欣？”

唐宁看着面前这个还不及她肩膀高的小姑娘，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胆寒，她在这对母女身上看到了人性最自私阴暗的那一面：“仗着别人的爱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索取？你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斐厉笙对你有感情，又怎幺会受你性命相胁迫？他养了你这幺多年，得到的就是这幺个回报吗？”

“我就是要让他后悔，后悔抛弃我们，后悔选择你！”欣欣擡起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唐宁，几乎是在尖叫，那声音像中箭的乌鸦，盘旋着仿佛要把天空都撕裂。

女孩瞪着那双大眼睛，睫毛在空中轻颤。脸蛋圆圆，鼻头短短，如若不是表情狰狞，看起来必然也是洁净可爱。

但也只是看起来如此。

唐宁现在知道她不是被徐思晴洗脑了，他们母女本就是一类人，一样的自私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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