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斐抱着她的手指下意识收紧，捏痛了少女，她挣扎松开他的怀抱。刘斐被圈禁数月，过着毫无尊严的囚徒生活，他恨透了皇帝，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岂能容忍赵燕燕怀有皇帝的子嗣。

赵兮亦是心头震怒。当年孟皇后对她百般打压欺辱，令她吃了太多苦，她亦恨透了孟氏，绝不能容忍赵家女给刘琮生子。

“燕燕，打掉吧。”刘斐先开口道。

“不……”她刚开口，刘斐怒极吼道：“你难道要怀着刘琮的孩子嫁给我？！”

赵燕燕愣了愣，这才想起来，很久以前，父亲和姑姑是打算让她和刘斐订婚的。可那是太久太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她脸色苍白，破碎笑道：“表哥，我已经不能嫁给你了。我也不打算嫁给任何男子。我甚至不想靠近任何男子。这个孩子会是我唯一的孩子，余生我将与他相依为命。”

“这怎幺行……”刘斐气恼极了，赵兮这时开口劝道：“燕燕，你莫因过往之事，心生绝望。刘琮的孩子不能要，你以后会有夫君疼爱，会有名份正统的孩子。”

赵燕燕摇了摇头。在经历了兰茵院从娼，橙县游街示众，皇宫囚于鸟笼，私宅禁足床榻后……她如何敢想，这辈子还能像个寻常少女出阁嫁人。

不，她没有资格的。

她只想生下宝宝，寻个隐秘之地，做个坚强的母亲，抚养孩子长大。

“姑姑，表哥，我心意已决。我知你们是为我好，可我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少女坚定地说道，璀璨明眸迸发奕奕神采，纵使遭遇欺辱和不幸，她仍坚强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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