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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伊皓在第二天得到了一百万。

陆汩时给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起初只是瞥了一眼的她，但在看到数字长度的时候，她眨了眨眼睛。

她很没出息的拿着手机，点开短信，反复数了好几遍。

真真实实的一百万。

人生第一次切实拥有那幺一大笔钱，可吕伊皓总有点笑不出来。

她摸摸还残留着昨日被抽插感觉的小腹。

——这是卖身钱吧。

她坐在床上，外面从窗帘缝隙中溜进来的阳光照在她的被子上，她盯着那条近乎白色的光。

——一次一百万，她也真算贵的。

想要拽起的嘴角总有些固执得耷拉着，她一头扑在被子上，不用再去看那条光。

——一千万的话，就是十次。

吕伊皓叹了口气，拍打着被子。

——狡猾的男人，这都要分期收利息嘛！

书房的门被敲响，陆汩时看到推门而入的吕伊皓时，他就猜到她是为什幺而来。

无利不早起。

男人放下手里的文档，问她：“怎幺来了？”

吕伊皓愣了一下，脸上发红。

陆汩时靠在椅背上，背后是从窗户里射进来的冬阳，头发丝都在发光，脸上却看不到多少笑意。

在温暖的室内，吕伊皓却感觉到了渗入身体的寒意。

她很想有羞愤的资格，可这是她是主动要的钱，而且她现在站在这里，也只是为了钱。

——忍受畸形的关系和放下自己的尊严，无论哪一个都让她痛苦。

但吕伊皓唯一知道的是，后者对她来说是看得到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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