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觉没能一路安稳,大清早的,李冬青接了电话就赶去医院。
李裕松刚缝了针,一头狗毛剃干净,像吃了两年牢饭。李冬青顾不上关心,第一反应是憋笑。李裕松瞪她:“你想笑就笑!笑完别忘了帮我买顶帽子!”
小光头满脸不悦,谁能想到兼个职还能撞上这种破事儿?门外的民警过来慰问,夸他胆子真大。一对怨偶不顾孩子眼光,在家里都操练起刀子来了,他还敢上去接。得亏是花瓶砸的脑袋,弄成一把菜刀,就不是剃个光头能解决的事了。
李冬青哂他一眼,说他真有出息,食指轻轻戳了他太阳穴,李裕松赶紧躲开,差点拉到伤口。他也不想啊,要是只有两个大人胡闹他也躲得远远的,可家教的孩子冲上去拉架,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李冬青让他赶紧辞了这家。想挣钱有的是机会,不必把命搭上。边说边看看那个光头,笑意止不住,取药完撞上别人,道歉完看见他,摸摸这程光瓦亮的脑袋,笑得更欢了,李裕松闷闷不乐地迈了步子,她赶紧追上。
“怎幺啦!不就是剃个小光头嘛,有什幺好害羞的?”
两天后,一场私人品酒会在西郊老林的一座私宅举办。
酒会主办方是路易酒庄,老板路易斯是法国人,早年从事版画艺术,婚后因为妻子喜爱红酒而转行酒类生意。每年会举办一次私人酒会,规格高又隐秘,梁训今年才拿到入场券,带着林敢过来刷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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