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刹那间,傅决旻恍惚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坐回床边,堪称俯身过来,握着池柠的手追问道:“刚刚小柠说的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池柠别开头,没有看傅决旻,长睫轻颤着,重复了一遍:“孩子是你的。”
傅决旻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耳边嗡鸣一片,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冲击着,好似有一颗巨大的炸弹落下以为一切都将倾覆,转眼间炸弹爆开,无数缤纷彩纸洒落,他置身在这宛如授勋表彰庆典的满身金粉彩纸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池柠转了头回来,望着怔怔的傅决旻,咬着唇道:“你不相信吗?可以做鉴定的。”
“不是不是,”傅决旻如梦初醒,急切回应着,颠三倒四道,“我相信小柠,我怎么会不信呢?当然是我的了,我只是太意外了。”又讨好地拿脸贴着池柠的手心,像是终于被允许踏足回家的流浪狗狗般抬眼希冀望去,道:“小柠告诉我怎么回事好不好?哪一天发生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又自言自语道:“不不我知道的,我怎么可能忘记我们之间的事呢,出差之前小柠没有给我,一定发生在我出差回来以后……”
“——在生日宴那天对不对?”傅决旻目光似有烈焰灼烧,凝视着池柠,声音暗哑,“我喝醉了,全忘记了,但只可能是那天,对不对?”
池柠不知道为什么傅决旻那么笃定发生在出差以后,但扛不住傅决旻炙热焦灼望来的视线,不由脸热头晕,抿着唇,点了头,胡乱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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