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拿着信纸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的时候，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沈周走进来，看见拉开的抽屉和满床的信纸时，也是一怔。

陈棉听见声音抬眼看过来，眼眶有点红。两人对视了几秒，沈周叹了口气，反手关上门。

陈棉红着一双眼睛看他，“我就是故意翻你东西的。”

“好。”沈周看着他，轻轻回了声。

陈棉继续道：“我吃醋了，我想看你背着我和谁写信。”

沈周笑了声，声音很温柔：“然后呢？发现了什么？”

“发现你是个笨蛋，”陈棉瞪着他，瘪瘪嘴，“沈周，你给我写情书，为什么不送给我？你喜欢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今天不是恰好发现了，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了？”

他说着，几乎要哭了，一双眼前瞪得通红，里面含着泪花花。

沈周看着他，在心里叹口气，走到他面前，俯身抱住对方，说：“陈棉，我希望你开心。”

对沈周来说，陈棉开心，比自己开心更重要。

所以陈棉说自己喜欢女生，他就不敢表白，怕对方疏离自己，更怕对方会有压力。

在一起后，也不敢多说自己曾经暗无天日的暗恋，也不敢给他看那些自己深夜写的、曾经以往永远也不会送出的情书，怕他压力太大，怕他因为愧疚和心软而和自己在一起，怕他会后悔，怕他不开心。

陈棉当然懂，他瘪起嘴，小声骂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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