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彦听见靳丛的话，一下慌了神。果然，靳丛是打算和那女的结婚吗？那靳丛是不是又不想和自己分手，所以才会说让他不要离开？

在杨天彦脑内胡乱思索的同时，靳丛又抱回了杨天彦的脖子，眼泪像线一样，止不住地流。

杨天彦原以为靳丛是酒醒了，现在看他这样，就知道还醉着呢。只是状态从什么都不说，变成了情绪完全外放。

但杨天彦心慌意乱一晚上了，又被靳丛一句“不要离开我”，搞得更加忐忑。尽管知道对方是醉鬼，还是忍不住发问，“老婆，你是要和别人结婚吗？”

靳丛眨巴着眼，依稀只听见结婚二字，还以为梦里的杨天彦在和他求婚。把头从肩上抬起，靳丛挂着一脸泪水，吧唧一口亲上杨天彦，“要！肯定要！要结的……”

杨天彦的嘴角瞬间挎下了，声音又慌乱又委屈，“那你结婚后，我到底算小三还是正室？”

这个问题，靳丛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没听懂，直接略过了，然后又自顾自地陷进了情绪内。

“诶，别哭了，老婆，怎么还哭呢？”杨天彦拿拇指不停地在靳丛眼下抹着。

靳丛哭得很克制，没发出呜呜声，反而看起来更惹人心疼，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骂着自己。

“我是个垃圾，我好垃圾啊，杨天彦。”

“我还嫌别人恶心呢，其实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好恶心啊，我真的好恶心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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